这一眼却是实打实望了个空,贺君知正歪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看样子心思并不在这里,对这边发生的事情持漠不关心的态度。
妙荷也没看清碗里盛着的到底是什么,只隐约看见桌上那个眼熟的红色食盒,她以为自己找补的机会来了,立马不假思索地承认道:“是,都是奴婢做的。”
“哦?”贺淑仪扑哧一声笑了,转脸同陈管事说道,“她倒是爽快承认了呢。”
陈管事附和地笑了一声,给了妙荷一个爱莫能助的神情。
这暗示当场给妙荷浇了一盆冷水,她的内心开始极度不安起来,手紧紧攥着膝盖上的裙子,不明白贺淑仪是什么意思。
“我就说今儿个厨房能送来比猪食还难吃的东西,还敢大着胆子往东西厢递,也不怕主子一个不慎吃坏了身子,”贺淑仪把那碗摔在她的跟前,“你倒是说说,这该如何罚你?”
那碗是白玉瓷的,根本不经摔,抄手汤汁与碎瓷片撒了一地,有几滴油汤溅进了妙荷的眼睛里。她顿时大叫一声,被刺激地不断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磕头一边喊着冤枉:“四小姐,这并不是奴婢做的,做这些东西的另有其人,是红笺做的,你要相信我啊四小姐!”
“啊,想到了,”贺淑仪恍若未闻地惊叹一声,隔着手帕捻起她的下巴,笑得一派顽劣,“不如你把地上这些抄手全吃了,我今天就饶了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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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湘西从各个院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她一身轻松地拎着个空食盒,踩着树影蹦跳着前行。
她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一直到走到听竹苑门口,都没发现后面有人在远远跟着她。
“主子,”暗卫壁影低声劝道,“您想要问什么吩咐一声就行,何苦亲自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