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外的苏清和闭了闭眼,摇头,“有堂春在,无需您们送。”转而对萧景道:“你主子也饮了不少,差不多就送他回去吧。”

容悸还想说什么,被萧景拦了。

福禄海替苏清和找的新宅子就在北城,离霍池渊的将军府可谓..天各一方。

近来也不太可能去他府上,也没怎么在意。

柳云巷那处小宅子倒显得近了,东西一点儿一点往新宅子里搬,今日该是搬得差不多了。

但苏清和的好些东西留在了那小宅子里,他不许人搬!眼下回也是回小宅子。

被搀上马车,苏清和道:“堂春,回…柳云巷。”

他意识不清,也记着先生师傅因他身子不好,不准他喝酒。

这么醉醺醺回去免不了挨几句骂,索性先不回新宅子,明日酒醒了再回去。身体里那股燥意越发强烈,腊月的天,苏清和只觉得热,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他靠着门极不耐烦的又扯了扯衣领,这股热气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修长的指尖划过脸颊,滚烫的触感吓了自己一跳。

哪里出了问题,寻常喝酒不至于此。

他燥热难耐,吩咐堂春退下后,他在凉水里泡了半时辰,冻得失去知觉,好在燥热散了。浴房没备换的衣衫,他又艰难的将那身衣服胡乱穿回去。

回了房,倒在榻上就不想动了,合衣闭眼,昏沉睡去。夜里被渴醒,他想着要起来喝杯水,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睁眼都费劲。

于是这个想法只能放在脑袋里想,越想越渴,越渴越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迷糊着他还想着渴,就听外边有人推门进来,叮叮当当的金属响声。

外头天未亮,谁半夜进他屋?

苏清和迟钝的半眯着眼看,月光过淡,看不清什么人,只听那人在屏风后一阵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