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怎会不知他们心中打什么算盘,升官在意料之外,被巴结奉承倒是意料内。

他一不为功名,二不为钱财,换作寻常时候,吃什么酒?帖子都不可能顺利递到他手中。

那些人在他眼中无非是利用与即将被利用的棋子,眼下棋子送上门来了,闲来无事,抽空会会倒也无妨。

镇抚司衙门北城街,赴宴的地点却是城南的腐败街。

腐败街苏清和知道,却知道的不全,以前一门心思在霍池渊身上,现在想来,他格局小了,腐败街能让人花了肠子!

又过三日,宴期至。出了衙门已是日暮,来往人不多,堂春也等在哪儿了,不同以往的是,他身边多了位青衣女子。

觉着新鲜,苏清和忽顿住脚步,不急着过去,抱手靠着衙门的石狮子看。

堂春这个木鱼脑袋也会有桃花?

就见他二人你来我往说了会儿话,那青衣女子忽从袖里取出个荷包,红着脸递给堂春。

堂春果然是大木头,迟迟不去接,只顾着挠头傻笑。苏清和就没见过这么愣的,直想上去替他将那荷包接了,免得人家姑娘大庭广众难堪。

想是这么想,也不好贸然掺和人家的事儿,反正也不急,静静站在远处等堂春这个木讷鬼开窍。

堂春许是觉察了,侧脸看过来,和苏清和对视上脸瞬间蹿红。看看那姑娘又看看苏清和,最后干脆收了那荷包,同那姑娘短短说了句什么,姑娘瞧苏清和一眼,走了。

他跑过来支吾“主子,寇禾她....我...”

“我知道,”苏清和踏上马车,未放帘:“堂春,日后无论喜不喜欢,都别让一个姑娘等你这么久。”

“是,主子”

苏清和看一眼他攥在手中的荷包,若有所思,片刻问:“送荷包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