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西漠仍旧是不服管教。

归根结底是马背上酣睡的外来族,相隔又远,容殊有心无力,也因而西漠两级化严重,西漠百姓潜移默化两个派别。

差别在住所,服饰,及语言。

思量下来,苏清和越是笃定自己的猜测。他记得被拖进来时,外边的规格就是大津专有的四合院。这么特殊,不是西漠又能是何处。

或许他借身还魂,死而复生也说不定。

念头一起,苏清和好奇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找了一圈没发现铜镜,唯有桌上一壶凉茶。地面光滑透光,他将茶洒在地上,蹲下来仔细端详辨别。

只模糊一眼便大为震惊。倒影虽不清晰,却能辨出模样。是自己的模样。看着更稚嫩些,大概是他十七八岁时的模样。

震惊之余,他也满腹疑云。想起自己右胳膊有块胎记,当下掀开亵衣看,淡粉色的云痕印记赫然摆在眼前!

这就奇怪了。本该死的人没死,无故到这蛮夷之地,哪哪都一样不叫借身,死了又活叫重生啊。

心中发怵错乱如麻,苏清和心事重重捡起地上的衣换起来。这期间,怀里滑出一块海棠花雕玉佩。

苏清和弯腰拾起,匆匆套上干净布衣才将玉佩拿在手中仔细看。这玉佩上的海棠花雕刻得极为精细,侧面刻着“源真”二字,这是霍池渊的表字。

玉佩是当年霍池渊塞给他的,他带在身边好多年。霍池渊死后,他靠着这块玉,苟延残喘了三年。

终于在解脱时,却没死成,玉佩也还在身边。

等了许久,门口的布猛不耐烦了。一脚踹开房门,见苏清和杵在床前发愣,窝火得大声怒骂:“发什么愣?换好了不滚出来让老子在外干等你,没被打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