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叶长青抬头轻轻笑了一下,桃花眼里隐晦的惧意瞬间被某种称得上璀璨的东西遮盖,他没有再犹豫,端起碗来,听话地一饮而尽。

然而,有些东西,真不是你心理接受了,生理就也愿意接受的——

“唔……师兄,救命,糖……”他被碗底一点点没滤干净的药渣,呛得气都要喘不上来,五官扭曲在一处,瞧那痛楚之色,被魔族掏了心去也不过就是这样。

柳明岸疼惜得紧:“糖在这呢,在这呢,你也真是的,那么烫的药,喝这么快容易伤着喉咙——”

叶长青从他递来的糖罐里抓了一把,三下五除二剥开,一股脑全填嘴里去,牛嚼牡丹似的,两边腮帮子都微微鼓了起来。

……喝完药必须有桂花糖伺候,这也是他的老习惯了,要是不塞这一把糖,那中药余韵悠长的苦味,能在舌尖徘徊整整一天!

那可与杀了他没差了。

待这要命的味道终于被甘甜压了下去,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叩,叩叩,叩叩叩……”

指关节和木门碰触的声音不大不小,不疾不徐,既不会让人忽略,又不会觉得唐突,那有礼有节的叩门声中,似乎隐隐藏着些期许和小心。

“这是谁?”叶长青狐疑,据他所知,能来自己这里的,不会有人这么矜持保守。

柳明岸没有回答,直接扬声问道:“是温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