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话实在不像空穴来风。
“我不需要大夫。我要见他。”思衿说。
漆雕弓示意龙睿识先下去,道:“凌曲现下正在宫中。官家抱恙,深夜派右侍传唤他,旁人未得诏不得觐见。”
思衿却道:“他借巫马真之权除了僧军,涂山氏未必不会秋后算账。更何况涂山氏惦记他身上的毒蛊,或许会取他性命。”
漆雕弓眯起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思衿却不答,只是道:“他不能死。”
“依你之见,你有什么法子能进宫见他?”漆雕弓问。
思衿将短刃藏进袖中,平静地说:“吾乃前朝晋光帝励钧之子。这个身份,还不够我入宫么?”
“小师父您胡说什么!”杵济吓得跌下去,想要捂住他的嘴。思衿却用力抵住杵济的胳膊,分毫未动道:“今日,我必定要见到他。”
“恕我直言,他未必会有事。”漆雕弓覆手,“你为何偏要保全他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思衿却不答,而是微微颔首,看向窗外微澜的松雪:“在晋国,新年伊始,家人是不能分开的。所以我接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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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酉时,宫中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