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十万子民里,也有阿衿的父母亲人吧。
想到这儿,凌曲的声音冷了下来:“王上说笑了,我如何能同大晋十万冤魂相比。”
涂山雄见他面色发冷, 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给震慑住了,便继续说道:“若协助本王, 本王断不会让你死。巫马真所有的权利和荣华富贵, 你都能坐享其成。”
凌曲却不理, 反问道:“除了死之外, 王上应该还有其他桎梏我的手段吧?”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怕死的。他凌曲也不例外。用死来威胁他,是最不牢靠的一种方式。
“你真觉得本王是随意选的太和寺作为此次和亲对象?”涂山雄道。
提到太和寺, 凌曲面色一冷, 双眼死死盯住涂山雄。
涂山雄将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 继续道:“你同那位释子,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无论你将他藏到天涯还是海角,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他都会远嫁北疆,甚至,死。”
凌曲将茶盏放下。藏在袖中的手,关节卡得泛白。
“王上。”他蓦然笑得张扬,眼神却愈发的冷。
“区区一个释子,何至于此。”
“是了,区区一个释子,何至于此。”涂山雄思忖,语气真假莫辨,“本王方才已同北疆使臣们拟了草章,以太和寺满门作保,若这释子不嫁与她北疆二世,便屠太和寺满门,大大小小七十二人,本王一个不留。”
凌曲目光迥然,开口道:“王上竟不觉得这草章拟得过于草率了些?西厥是和亲,并非送质子,王上这样做,只会平白无故损失西厥的颜面,让那些北疆老臣不把我们西厥放在眼里。”
“哦?”涂山雄回头,眼神不明,“那依你之见,本王要如何拿下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