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周围还聚集着一些看热闹的百姓,探头探脑地看着他。
就在夏子濯吹着冷风,认真地思考,他是省一些银钱步行回去,还是租一顶轿子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他面前。
四匹拉车的骏马,枣红如火,后臀上打着军马的标记,车厢大的像一间房子,更重要的是车厢上带着的皇家徽记,马车周围全是身佩宝刀的侍卫,威风凛凛。
还有不少进士们陆续从礼部出来,不知道这是谁来了,都好奇地停下脚步看过来,前面不走,后面便堵,礼部的衙役们从门口往外伸出脑袋一看,顿时吓坏了,连忙跪下来:“参见太子。”
原来竟是太子殿下来了,人们呼啦啦全跪下了。
看见这个阵仗,夏子濯肚子里那不多的几杯薄酒全醒了。
“上车。”伴随着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车门打开了,车中之人玄衣金带,身姿挺拔,眉眼冷峻。
夏子濯稀里糊涂地爬上了马车,马车立刻启动了。
“微臣,湖南考生夏子濯,参见太子殿下。”
夏子濯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单独见他,他战战兢兢跪在谢萧舟面前的时候,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皇权”二字的意义。
这种感觉和早晨在泰极宫面圣时完全不同,那时候是几百个人在一起,互相壮胆,现在只有他自己,接受着谢萧舟的审视。
谢萧舟沉默地打量着夏子濯,他身上的进士袍子还没换,衬的他面红齿白,芝兰玉树,不愧是是能引起轰动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