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汗液蒸腾间,气氛赤裸裸,鹤连祠对唐朝说他的十八岁,第一次动心。说郑青,说他的女儿。也说林学安。
十八岁拥有全世界的鹤连祠在季唯秋身上谋求“青春”。
二十岁第一次尝试年长男人的鹤连祠在郑青身上谋求“宠爱”。
受挫后的鹤连祠在林学安身上谋求“忠诚”。
他随心所欲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从不支付多余的代价。他不会为了季唯秋放弃Z大,不给郑青一个真相,也不让林学安有改正的机会。
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或者没得到,不挽留任何人。他在原则内仁至义尽,体验短暂的悲伤与失落,却不会真正伤筋动骨。
没人感受过鹤连祠百分之百的付出,因此连季唯秋都不敢坦坦荡荡说一句鹤连祠爱他。
谁都不敢。
……除了唐朝。
唐朝喘息着弯起眼睛。听完那么多故事,他既不怜悯,也无惋惜。神情天真又自私:“那我岂不是要成为你最爱的人了?”
鹤连祠大笑起来!他攥着唐朝的肩膀把人掼到床上,直起身体,从扔在旁边的外套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烟。伴随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火焰燃起又熄灭。
他含着烟头,凶辣的烟雾吐出口腔。烟灰被手指一弹,带着燃烧后的温度落下,掉在唐朝腹部的黑痣上。
鹤连祠伸手把烟灰抹开,手指拉出一条痕迹。他问:“唐朝,我爱你了?”
烟灰的温度激的唐朝微微一颤,他握住鹤连祠的手按在小腹,笑着说:“你迟早会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