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子发痒,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如果让他现在去照镜子,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表情就像是一只随时扑上去咬人的狼狗。
他默默走近赫斐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不知道是被他的脚步声吵醒了,还是被他刀子一般的眼神唬住了,赫斐然翻过身,让自己嵌进被子里,缓缓睁开了眼睛。
目光和焦舒厌交汇的时候,赫斐然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茫然和……无措。
焦舒厌猛地扎上了他的床。弹簧床因额外迎来一个人的重量而狠狠发出声响。
焦舒厌跪坐着,两个掌心就撑在赫斐然的枕头两侧,垂下来的头发扫过赫斐然的脸。
赫斐然尽量让自己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缱绻,毫无警惕地说:“你干嘛啊。”
慵懒的声线,是寻常情况下没有的。
焦舒厌压低声音说:“你搞没搞明白你现在的状况。”
昨晚赫斐然亲自纵了一场火,害得他昨晚一夜没睡好。结果第二天一看,这个纵火犯比他睡得还香。焦舒厌忍无可忍。
他焦舒厌不是个喜欢吃亏的类型。
赫斐然不是敢惹他吗?他今天一定要让赫斐然明白招惹自己的下场有多么惨烈!
结果赫斐然在他的刀人注视下,懒散地伸了个懒腰,食饱餍足般地坐了起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早。”
焦舒厌愣住了。
焦舒厌的脸“噗通”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