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昨晚因为一系列原因,没怎么好好跟两位交流过,于是走上前,问:“叔叔阿姨这是在做什么?”
“网购了几盆花,不知道要怎么浇水,正在商量呢。”赫丞父亲摘下老花镜,搁在报纸上。
赫丞母亲招呼道:“别光站着了,洗漱了没?我煮了一锅皮蛋瘦肉粥,洗漱好了就去吃吧。哦对了,小然他醒没醒?能不能麻烦你去叫一下他?你俩一块吃吧。”
焦舒厌顿了顿,想起昨日种种,很想拒绝。
可是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拒绝的事。于是他说:“好,二位先忙,我去叫他。”
走到赫斐然的房门前,面对这扇紧闭着的门,焦舒厌突然萌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许久没有人应。焦舒厌只好转动门把手。
门没有锁,焦舒厌轻轻一转,就打开了。
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仔细闻又像是薄荷的味道。因为拉上了窗帘,视野一片漆黑。
尽管如此,焦舒厌还是一眼就看到那个侧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人。
焦舒厌喉结滚动,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因为压着枕头,赫斐然的发丝凌乱,紧贴枕头的瘦削脸颊也撑起一片鼓包,比往日里沉熟稳重的形象看上去要小许多。平稳的呼吸就好像是襁褓中的婴儿。
可能因为没怎么喝水,他略带弧度的嘴唇泛红,微微抿着。
看上去……很好亲。
焦舒厌光是盯着,就觉得心脏要跳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