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该抓帘子的,因为帘子是挂在绳子上,很可能一抓就掉。严松雨这会儿心里正难受,且顾不上这些。

“你在怪我?”严母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你不会做人,害了我们一家。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跟葛家断绝来往,你偏不听,结果如何?”她气得拍着大腿怒斥:“没用的东西……”

这还是在外头,大街上人来人往。严松雨不想被人看了笑话去,抱怨过后,便想着回家去慢慢掰扯。结果严母不依不饶,甚至还开始骂她……被家里人捧了多年的严松雨哪里接受得了?当即怒道:“但凡哥哥都为我这个妹妹多考虑几分,没那么败家,多少送我点银子周转,我何至于舍不得与葛家断绝来往?”

严母气不打一处来:“别什么都往你哥哥身上扯,明明是你自己不会做人哄不好李家人,哪来的脸怪你哥哥?”

严松雨气哭了,回去的路上,脸上的泪就没干过。

回到铺子里,严家人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七嘴八舌地开始出主意 。其实都是馊主意,他们能想到的事,严松雨也能想到。

她冷着脸:“劝你们还是老实准备搬家,李家是彻底厌恶了我,也没人肯帮我说情。如今婚书都拿了……”她苦笑一声:“你们说的那些,也得我先见得到人。事实上,他不会再见我,你不会再听我说话。”

语罢,挥了挥手:“我回房收拾行李,你们看着办吧!”

值得庆幸的是,严家哪怕搬到了街上,住进了宽敞的铺子里,也没有把祖宅卖掉。严母甚至还花了点钱请人整修,除了灰多点,家中破旧了点,还是可以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