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则是失忆的借口哄得了沈彦之一时,还能哄得了他一世么?等沈彦之发现自己不是太子妃,以他的疯劲儿不把自己整得魂飞魄散就怪了。
她同楚承稷说这些,也是变相地表明自己对沈彦之没有半点心思。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也沉入了西山,暮色笼罩天地,屋内的光线也变得暗起来,楚承稷定定看了她许久,意味不明道:“你这样,会让我变得越来越贪心的。”
秦筝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有些困惑。
楚承稷抬手按住她后颈,把人压进自己怀里,眸色漆黑又幽凉,却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被水匪抓走,我从未误会过你什么,你也不要再为那些不相干的人说的话置气。”
秦筝这才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先前是为这事郁闷,原来这才是他回来后反常的缘由。
王秀那几句话挖苦的话倒还不至于让她在意这么久,但楚承稷专程去问王大娘一趟,又同自己细说这些,只为了让她不要再介怀,秦筝心口还是有几分涨涨的。
她还是不太习惯他的怀抱,侧脸贴着他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时,搭在他腰间的手都不自觉攥紧了他衣裳,只觉自己的心跳似乎也变成和他一样的频率了。
她和他之间,一向是他比较主动的。
秦筝抬眸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心里突然翻搅起来的情绪作祟,她一手攀住他肩膀,直起身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我不是因为王家姑娘置气。”
这话有点像是被他安慰后不好意思的反驳,但秦筝并未再做多的解释。
楚承稷睨着她,眸色明显暗沉了下来。
秦筝是被他抱坐在怀里的,接触到他的眼神,下意识想退开,但楚承稷握在她腰肢上的手跟被焊住了似的,秦筝非但没能退开,反而像是在他怀里小幅度扭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