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斗笠人似是有所察觉,竟然单手成爪,一股无形的威压四散开来,那手掌心好像有着强大的吸力,硬生生将行觉的心脏吸了出来。

明真大惊失色,嘴唇翕动,法器见空顿时绕着斗笠人的右手飞速旋转,金芒仿若利刃,转速越快,便形成无数虚影,不一会儿,一股淡金色的屏障呈现在他面前。

斗笠人遇阻,单手与那法器见空你追我赶、敌退我进地斗了三四个回合。斗笠人似是没了耐心,威压更甚,五指成拳一掌击向法器见空。

金芒暴涨,强大的灵气波及了整个洞府,明真不由地后退五步,好不容易缓住身形,却忽然吐出一口鲜血。就连怔怔跪着的戒痴四人也都被推出了原地,轰地几声撞在了石壁上。

江有义自不必说,她被那威压逼得头昏脑涨,身子不由自主地飞撞在石床的一角,一刹那,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身前掉出。

她也顾不得许多,握紧了明绯剑,不一会儿却感觉喉头一甜,有液体从嘴角渗出。她伸手抹了一把,心道果然是被灵力震伤了内府,当下缓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看清眼前景象。

那四人包括自挖心脏的行觉,竟然爬了起来,再一次以同样的频率和幅度走到石床之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头部微垂,作臣服之态。

他们四人此刻显然已经神志不清,被伤得鼻青脸肿却丝毫未觉。最为可怖的是,他们的黑色眼珠全部翻了上去,只剩一双双白惨惨的眼睛,每个人似乎都挂着诡异而又满足的笑容,整张脸让人一见,毛骨悚然。

不过四人中有些不一样的是,那自挖了心脏的行觉脸色带着灰败之色,而戒痴和王胜等三人脸色只是惨白,显然尚有一丝生机。

明真刚缓了过来,便见江有义受了伤,他飞将过来,扶着她的左臂道:“可还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