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瞬间涨红得像是火烧云最炽热的那一段,手脚无措地呆呆任由某人为所欲为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

再然后,又是羞耻又是愤怒的佟容一掌重重地推开了柴山,紧接着赶紧拉起衣衫,飞速系上死结,对着面前人又挥出了裹挟着怒气的一拳。

佟容可不是那等娇娇弱弱的哥儿,虽然没有习过武艺,但一直注重强身健体,这一拳的力道可堪比一个没有练过武功的男人。

柴山却不觉得痛,只是佟容一边锤人,一边还死命把他往外推。

柴山边退边躲。

他今天也是横了心,不仅在佟容清醒的情况下做了这等事,还打定了主意要赖在椒房殿里。

于是,当今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开始绕着凤床你追我赶,上演了一出就连最逗趣滑稽的戏班子也不敢编排的追逐大戏。

佟容怒火中烧,想了一天的纠结为难通通抛在脑后,追着柴山就是一顿老拳。

柴山则一边躲,一边还小心地观察着佟容的脚下,生怕他一个怒火攻心没看见路,不小心摔了碰了。

灯光十分昏暗,而椒房殿中四处陈设着各式珍玩宝物,跑起来难免有不便之处。

柴山只顾着注意佟容有没有阻碍磕绊,却忘记自己也在躲闪奔跑。

于是乎,常年练习骑射武功的皇帝马失前蹄,一个不小心,左脚跨在了一处花瓶独座上。

“哗啦”一声巨响,连人带花瓶齐齐滚在了地上。

“嘶——”

柴山两鬓瞬间冒出冷汗,抱着自己的左脚脚踝躬起了背,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佟容一惊,顾不得生气,立刻跑上前来蹲在他的面前,紧张地伸手,轻轻压了压柴山的外脚踝,关切地问道:“这里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