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可太有道理了,五年过去好不容易出现了和黎轻灼那么像的一张脸,阚今何不得好好利用自己的优势,先吸盛许的血,再吃常景奕的肉。

绯闻男友和男朋友,一个也别落下。

经此,一部分人都开始兴味盎然地打赌、阚今何什么时候会再攀上常景奕了。

……

两个人的呼吸一前一后,一起一伏,默契得堪称有规律,都很平稳绵长。

盛许没吭声,安静得好像已经睡着了。

黎轻灼打了个浅浅的哈欠,破坏掉呼吸声的规律,确认般地喊道:“盛老师?”

“嗯。”盛许应。他伸手拽了下不知什么时候被黎轻灼往下扒拉的被子,道:“工作需要,谁也不用道歉,别想了。”

“睡吧。”他说,“明天还要工作。”

说着就真的闭上眼睛,一点聊天的欲望都没了似的,开始寻找黑暗沉入睡眠。

方才的那个哈欠将一点困意打了出来,同样也将一点清醒一起找了出来。

黎轻灼眨了下湿润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刚才的盛许声音很低,低到……似乎里面藏着不易察觉的难过。

任何轻微的动静与情绪在寂静的深夜里都容易被无数倍的放大,暗示自己听错了好像都说服不了自己。

黎轻灼在心底叹道,大半夜聊之前的绯闻男友,肯定被勾起了很多不愉快的画面。

盛许的情绪不是咬牙生气就不错了。

以后不提了,黎轻灼想,都事实性“死”了五年,以后还是少给人添堵。

如此想着,困意终于大发慈悲地缓缓降临。

——可黎轻灼却并没有睡得太沉。

而是陷入了漫无边际的、不同的世界。

就像上次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