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赵泠音没打算卖关子,她接着道:“说起压死张延志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她不预备在这里讲,曾有志只好先忍下了,只见她皱眉思忖了片刻,突然朝范宾问道:“今早你与张延志争执之后,可看到是谁又同他说了话吗?”
范宾本来一见她朝他看来,心里一咯噔,这里没有他的事吧?他真的没有杀张延志,最多跟他吵了几回,可是……
等听完少年的问话,方才隐隐松了一口气,忙回道:“吵完我甩袖就走了……”想了想,突然又道:“好像,我,我不知是不是看错了……”
“直说无妨。”曾有志沉声催促道。
范宾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谭廓,挪了挪,离他远些,有些恍惚地道:“是谭廓,不,我是说,我们听说太子到了,都赶紧去迎了,只有谭廓说,说他内急……”
所以,只有他行踪有异。
赵泠音颔首,转向面色惨白的谭廓道:“你最后同张延志说了什么?”
谭廓早已六神无主,却紧紧抿着唇,一字也不肯吐。
却在这时,有急迫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须臾便见着一个中年男子扶着一个美妇人疾步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