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眼神暗示了一番,曾有志会意,微微颔首,叫过一旁的官差吩咐道:“再有扰乱审案者,一律拉出去杖打五十棍!”

此言一出,邢国公世子夫人身子一僵,根本不相信曾有志敢公然杖打她。

可是她不敢赌,她的身份尊贵,她赌不起。

她顺势被官差押在一边,谭廓也幽幽“醒”了过来。

曾有志向赵泠音道:“请赵公子继续吧。”

赵泠音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在下之前找知情者问了一番藏春楼的情况,发现藏春楼的生意极好,是不可能出现亏损情况的,但偏偏有人从中作梗,挑起张延志与范宾等人的矛盾……张延志到底不过才十五岁,他的心理没那么强大,因着这事,他有了退意,范宾应是也不欲为难他,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无谓为了这点事就闹翻,再者,若是闹大了,对家里也不好交待。”

“可是有人不肯轻易放过他,他不断的刺激张延志,或许是告诉他,他的亲娘邢国公世子夫人根本不爱他,再到造谣他是从外面庙里抱养来的……这其中或有遗漏,只是如今张延志已死,只有凶手才知道实情了……”

“就这样,处心积虑,一步步地,将张延志逼至了此境,其实这个凶手不知,就算他不动手,有人也会动手,不止是张延志身上所中的毒已经开始有了毒发的迹象,还因为另有人要他的命!”

“真是个可怜孩子!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竟有三方人想要取他的性命……”

少年说这话时,颇有几分滑稽,明明她的年纪比张延志还要小,只是这个时候没人敢笑,也没人能笑得出来。

“是谁!”曾有志更是气得拍案问道,他听到现在简直快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