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将人拦住。

可内心当中,却又完全不知道,应该在拦住了人之后,对他说些什么。

“而且话说回来,你自己又真的看清自己的内心了吗?你真的从来都只当他是弟弟,没有对秦灼萌生出其他什么别的感情吗?”

“在这方面上,你真的是要多迟钝,有多迟钝呢。”

宋喻眠在秦灼走后,依旧在原地站了很久,脑海里反复循环着的,全都是之前张绝问过他的这个问题。

从前他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可以秒就回答的理智气壮,极其的想当然。

却没想到,在秦灼真的跟他表白之后,那个曾经立刻就会脱口而出的答案,竟然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来。

脑海中要思考的问题,变得太多太多。

秦灼才刚在世界上名声大噪,成为了真正举世瞩目的钢琴家,距离他最理想的音乐殿堂,只差步之遥。他的名声,他的理想,全都在宋喻眠的考虑之内。

也使得从前完全不会在意周围评价的他,几乎是生下来头遭的这么畏首畏尾。

飘窗前的那盆紫罗兰,枯死大半,即便是宋喻眠重新浇上了水,情况却依然急转直下,不见好转。

而秦灼则也再也没有资格,依然养着那一盆象征着阳光的水仙。

从前搬出秦家后,终于放弃了从前的伤痕累累,接受下来的崭新的施坦威。

现在看来,也并不是那么很重要了。

“帮我在国内国外,同时准备篇声明吧,就说这切都是我个人的问题,裴丞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场误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