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这样的境况是好还是不好。
李禹处没有音讯,代表人还活着,自然是好消息。
然李慕处亦没有回应,便又如追鱼入海底,只觉挫败。
加之今日天子传达的态度……
何时能抓获汤思瀚?
又该如何破了此间局面?
裴朝露看着面前名册,只觉整个人又闷又堵,模模糊糊中竟又开始犯困。
只让人扶着上了床榻卧着。
却到底不曾睡过去,因为未几,李禹下朝回来了。
裴朝露的睡意散了大半,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却也懒得下榻。
每隔五日的会诊日,都是李禹冒火的时候,因为太医们的一句“一切安好,并无不妥”并不是在告慰他,而是提醒着他不能诞育子嗣之事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转机。
故而每回这日,他自然要入殿磋磨她一番,虽因身子之故不敢碰她,但贴身亲密的举止不再少数,回回裴朝露都应付的够呛。
而方才,她命太医给合宫妃妾诊脉,个个都是大安之相,给他使了个不大不小的绊子,估计更要一腔邪火冲她烧来。
左右她疲乏不堪,也不缺他那点磋磨。
裴朝露心一横,侧身往里合了眼。
“听闻你身子不爽?”李禹在榻边坐下,撩起她披散的长发轻嗅,“今个会诊日,可让太医仔细瞧瞧?”
裴朝露没有应他。
“同你说件开心的事。”李禹竟也不恼,只将她扳过身来,“明日孤便要离惊,不在这东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