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裴朝露捏了捏她面庞。
“当然可以,姑娘做什么奴婢都会支持。”云秀红着眼道,“可是你分明已经原谅殿下了,为何不做其他考虑呢!”
“且不说在这寺中种种,您将奴婢留在宫外。明明可以让奴婢随着二公子,却还是让奴婢去了殿下处,不就是替您照顾他吗?”
院外人闻言心跳的厉害,却又转瞬跌下。
裴朝露道,“让你留在殿下处,是防止万一。二哥如今还不得见光,如此计较,殿下处自然更好些。”
裴朝露当初当真是这般想的,然今日经云秀一提,她拢在袖中的手,掌心莫名生出了一点汗。
“再说此番在这寺庙中……”云秀脸颊微红,“姑娘,你们都同卧同食了!”
云秀顿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道,“待大事成,您何不留下呢!你压根也是舍不得殿下的。”
裴朝露望向云秀,又抬眼望向秋天渐高的天空。
阳光洒下来,真实而虚幻。
她不否认自己在看到那些信的时候,便已经原谅他了,然而原谅他并不代表就能和他重新来过,长相厮守。
即便裴氏坍塌染了权利收放的色彩,她可以秉着理智不怨他。
可是横在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死去的芙蕖,一个活着的涵儿。
她要如何和他共度余生!
或许一别两宽是最好的出路。
以后,他会为君为皇,亦会有更好的姑娘做他的妻子和皇后。
他,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想起孩子,裴朝露低眉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
年少情爱都是真实的,她爱过他,总不忍心他一生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