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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妃暄就在半梦半醒中养了两日的伤,在此期间,她再也没感知到那个男人还有在房间附近出现。
她也试图与那两个侍女搭话,看看是否能够打听到什么消息。
但是,那两个侍女依然冷的像块冰,像是工具也像是兵器,总之就是不太像人。
在第三天中午的时候,为首的蒙面侍女才冷冰冰的说道:“我家少主请师仙子前去用膳。”
可师妃暄问侍女口中的少主究竟是什么人时,那侍女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话了。
见此,师妃暄便也不再问,她如今提不起真气,手足也没有什么劲力,但与那两个侍女走在一起的时候,她走路的步子依然很稳,呼吸也有自己的一套节奏。
不慌不忙,不急不乱。
就像在风中摇曳的青竹,就算被吹倒的了一边,也不会真正倒下,而是很快就会回归本位。
自成风姿,不外如是。
师妃暄暗暗留心着周围的布置,可略微看了几眼,她就发现了其中的玄机所在,心中不由微微一沉。
‘竟是布置了奇门遁甲一道的阵法吗?不过,这园内布置的材料倒是颇为合适。’
但是,这样的布置无疑阻挡了视线,让她观察周围的布局、伺机逃跑造成了极大的阻碍。
过不多时,侍女就领她到了一处凉亭前,而那个男人就坐在石案的一侧。
他见到师妃暄,只是自然的笑了一下,简洁的说了声:“坐。”
他的手边把玩着一把竹笛。
师妃暄立时就明白过来,那个笛声清越让自己心境提升、让自己在黑暗中感到开阔的男人,同样也是他。
这样狠辣深沉的青年,却能吹出那般开阔的曲调,难免让人有点儿意外。
但师妃暄的意外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明白,世间总有许多看起来“违背常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