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传来的消息,只说他是个被赵渊案牵扯,急于脱身的丧家之犬!
怎会……怎会有如此权柄!
他原以为徐锋是仓促南下,为私事而来,顶多有些御史台的身份,万万没想到,竟还带着这等杀伐大权!
徐锋将金牌不紧不慢地揣回怀中,眼神中的讥诮更浓。
“本官现在要见那个状告赵县尉刑讯逼供、草菅人命的苦主。怎么,刘大人,是你亲自带路,还是本官自己去找?”
那刘县令被徐锋一口道破姓氏,更是心头一凛,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躬身道:“徐……徐大人明鉴,下官……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职责所在,并非有意冲撞大人。”
他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语气也软了下来。
“那……那苦主王二,因赵、赵明德当初胡乱判案,害他家破人亡,心中悲苦。如今冤情得雪,大仇得报,这精神一松懈……竟是……竟是哀毁过度,一病不起了,郎中说,怕是……怕是油尽灯枯,熬不过几日了。”
“哦?病入膏肓了?”徐锋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讥讽。
“那可真是巧了。不过,就算是死了,本官今日也得见到他的尸首!刘大人,前面带路吧!莫非,你想让本官认为,你是在刻意阻挠本官查案,藐视朝廷法度不成?”
他又往前逼近一步,那迫人的气势让刘县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还是说,刘大人觉得,本官这小小的七品御史,入不得你的法眼,不配让你这沧州地界上的父母官,亲自引路?”
“不敢!不敢!徐大人言重了!下官绝无此意!”刘县令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摆手,“徐大人肯驾临沧州,是沧州百姓的福气!下官这就为大人引路,这就引路!”
他一边说着,一边仓惶转身,却在无人注意的瞬间,飞快地给人群中一个机灵的衙役使了个隐晦的眼色。
那衙役心领神会,悄悄退出了人群。
必须立刻通知林家!这徐锋,比预想中棘手百倍!
徐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更深。
通风报信么?也好,让你们背后的鬼魅,都早些跳出来,本官也好一并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