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一处屋顶之上,方斯源正斜倚在屋脊旁,手中举着一坛不明液体,正自斟自饮。他斜睨了聂青禾一眼,轻轻一侧身,便躲过了那近在咫尺的锋利刀尖,语气中带着几分懒散与戏谑:“你这脾气有点差啊!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待看清来人,聂青禾收回了刀锋,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方斯源哈哈大笑道:“我才懒得管呢,麻烦,太麻烦。”
聂青禾不屑地哼了一声,在他不远处大方地坐下,毫不客气地说:“在你眼里,还有什么是不麻烦的?”
“不麻烦的?这个。”方斯源晃了晃手中的坛子。
聂青禾疑惑地问:“你不是戒酒了吗?”
方斯源并未回答,而是将手中的坛子抛向聂青禾。
聂青禾一把接住,嗅了嗅坛中的气味,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药?”
方斯源轻描淡写接过她掷回的药坛,仰脖畅饮道:“以药代酒,岂不快哉!”
聂青禾白了他一眼,道:“人家喝药用碗,你喝药用坛?”
方斯源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有何不可?我都病入膏肓了,不多喝点怎么救得回来?”
“呵!”聂青禾嗤笑一声,劈手夺回方斯源的药坛,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