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保龄侯府办丧事,闹得那叫一个凶啊!
这个史大郎一个人把侯府五六十个家丁都打倒了。
后来是荣国公府的老太君出面才把丧事办完的。
你看这刚出完殡,这史大郎又来告了。”
“看来是真的。这保龄侯还真不是个东西啊!”
“可不咋的。
我听说这保龄侯的爵位是要给这个史信的。
是这史鼐欺负寡嫂幼侄,硬抢过来的?”
“啊?还有这事?”
“你不想想,这史鼐是老二,这个史信是他大哥的嫡子。
这爵位可不就该给这个史大郎吗?”
“那就怪不得史鼐要苛待寡嫂幼侄了了。
这史大郎母子这不就是史鼐的眼中钉,肉中刺吗?”
“那怎么就让他袭了爵呢?这于礼不合啊?”
“可不别乱说,这是太上皇的旨意!”
“啊!
我们还是说点别的。我怎么听说这史大郎能拦住五匹马……”
午门前的人都议论纷纷。
那看登闻鼓的官员去了一阵,便又回来。
“传陛下口喻,保龄侯史鼐乃是史信的亲叔,又是族长。史信你要以下犯上吗?”
史信宏声道:
“回陛下的话。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臣宁可死后下地狱也要为母申冤。”
“好!
陛下说,若要以下犯上,先要领五十杖。你可还告。”
史信咬牙闷吼。
“告!
便是死了也要告。”
登闻鼓官员一挥衣袖。
“来人,廷杖伺候。”
立刻有看午门的官兵上前按住史信。
正好史信上衣未穿。便开始打了起来。
“啪!啪!啪!”
那廷杖一下一下的打了过去。
史信只双手撑地。咬紧牙关硬挺着。
这也就是李存孝的武艺傍身。要换个人,怕是不用五十廷杖,三十也就该被打死了。
这廷杖打的史信后背已经是烂乎乎的。血肉翻着。看得街上的人都是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