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从今日开始做叛徒。

皇帝听了史信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史信不单勇武,还是个有决断的。

这史信这求他做主,他这是要告保龄侯史鼐了。

那史鼐是太上皇钦点的。

这转过来,本应当上侯爷的小侯爷,就被得了便宜的叔叔给害死了母亲。

这是打谁的脸?不言而喻了。

皇帝虽然高兴,可却是没有答应。

史信是棋子。他一个下棋的,却怎么可能亲自下场。

“史侯乃是你的嫡亲长辈。又是你们史家的族长,你告他却是以下犯上。我不能帮你。

去吧!今日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便来朕的身边办差。”

史信叩别了皇帝,浑浑噩噩的出了御书房,往宫外走去。

难道自己想错了?皇帝不是要自己的投名状?

不对。听那语气就是那意思呀!

史信想着心事出了皇宫。在午门外一眼便看见了那登闻鼓。

心中忽然便有了明悟。

自己的投名状,怎么能牵扯到陛下?怎么可以牵扯到陛下?

这做卒子,就要有做卒子的觉悟。

投名状的后果如何,是死是活,都要由自己来承担的。

想明白了这些,史信也想明白了皇帝那句,‘你想通了,便来朕身边办差’的意思。

想到这,史信把牙一咬,人不狠,站不稳。

再不迟疑。今日退一步,他日便再不能得到皇帝的信任了。想要翻身就更难了。

说不得,日后抄家灭族就有自己家一份。

史信脱下上衣,将内里穿白衣撕来一块,铺在地上,然后咬破手指,在上面就写了状词。

然后也不不穿衣,就那么赤着上身走到那登闻鼓前,拿起鼓锤便敲了起来。嘴里还喊着怨。

“我史信今日状告保龄侯史鼐。

保龄侯独霸家产,苛待寡嫂,软禁侄子,贪墨寡嫂嫁妆,致使寡嫂劳累而死。

请青天洗我母冤屈啊!……”

“咚!咚!咚!”

史信敲几声喊一阵,激昂的鼓声顿时响彻整个皇城。

在御书房看书的皇帝抬起头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呵呵!好戏开锣了!

史信在午门处击鼓,很快就有那看管登闻鼓的官员过来。询问了是由,拿了状子进宫禀报去了。

史信就那么赤身跪在午门前。虽不敲鼓了,但嘴巴依旧不停。

街道上已经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在观看。都在议论纷纷。

“你说保龄侯是那样的人嘛?”

“怎么不是?我都听说了,为这事,前天保龄侯府都闹过了一回了。”

“你咋知道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七舅姥爷的外甥家的儿子就在保宁侯府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