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乾隆的指尖划过缎面的红豆纹,"这些年朕穿的贡缎,竟藏着这么多血债。"他展开顺天府尹的密账,"倭国用硫磺换春闱真题,再用真题拉拢考官,层层贪腐,都藏在这经纬线里。"
宝玉握着从倭人处缴获的纹版,剑鞘上的漕帮铁锚纹与纹版边缘的齿痕重合:"圣上,五月十五的献玺仪式,怕是逆贼最后的反扑。"他指向纹版上的玄武湖地形图,湖心亭的标记旁画着金菊与残菊,"他们想在祭天之时,用假玉玺逼宫。"
黛玉的验丝镜扫过乾隆手中的贡缎,发现"龙章"二字的金丝里藏着极小的漕帮暗语:"五月十五,玄武湖底藏着火药,引信就在..."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因为暗语的终点,正是李师傅衣冠冢的位置。
湖畔突然传来喧哗,几个锦衣男子抬着口朱漆木箱经过,箱角绣着的金菊纹在验丝镜下显出血色。黛玉示意宝玉跟上,自己则转向湖边的织工——他们正在赶制祭天用的华盖,每针每线都绣着红豆,却在边缘藏着漕帮的"警急"标记。
"大姐,"黛玉装作买绣品的小姐,"这华盖的针脚真密,可是宫里的样式?"织工大姐抬头,眼中闪过惊讶:"姑娘好眼力,这是李师傅传下来的'太平纹',每颗红豆都对着玄武湖的方位。"她的指尖在缎面轻点三下——正是漕帮"有密"的信号。
紫鹃趁机递上从薛家搜出的样笺,织工大姐的瞳孔骤缩:"这残菊纹...去年冬天,有个倭国商人非要我们绣在华盖边缘,说是什么'金菊贺寿'。"她突然压低声音,"姑娘可知,这华盖的支柱里,藏着会冒青烟的香?"
黛玉的验丝镜扫过华盖支柱,金丝纹路里果然藏着引火硝石。她忽然想起李师傅临终前的话:"贡缎上的每根金线,都该绣着百姓的安稳。"此刻这些金线却成了逆贼的凶器,而织工们正用红豆针脚,悄悄传递着最后的警讯。
第四折 织工碑前理千丝
四月廿三,织工纪念馆奠基仪式在白鹭洲举行。黛玉看着李师傅的衣冠冢前,摆满了百姓自发献上的红豆灯、织机零件,忽然听见石碑基座传来"咔嗒"轻响——竟是个暗格。
"姑娘,"李师傅的女儿抱着新绣的缎面跑来,"爹爹说过,碑下藏着给长公主的信。"暗格里的梨木纹版上,用金粉绣着完整的"金菊商社密约",每道纹路都对应着薛蟠账册的页码。
验丝镜扫过纹版,黛玉的金锁突然发出强光,照亮了基座里的竹筒。里面装着三十年前的漕帮密信,详细记录着薛家如何用贡缎换取倭国兵器,又将引火金丝藏在给圣上的礼服里。信末盖着的,竟是已去世的薛父印章。
宝玉握着麒麟剑,看着碑前百姓络绎不绝地献上绣品,忽然发现几个锦衣人混在其中,袖口绣着的金菊纹与倭国暗桩相同。他不动声色地贴近,听见对方低声交谈:"十五日卯时,炸了纪念碑,趁乱..."
黛玉的验丝镜扫过对方鞋底,发现沾着玄武湖的淤泥——正是昨夜在湖边发现的引火硝石痕迹。她向宝玉使眼色,自己则转向织工们:"各位乡亲,十五日祭天,还请把红豆灯都系在玄武湖的芦苇丛,让圣上看见咱们的心意。"
百姓们纷纷应和,而那几个锦衣人却悄悄后退。黛玉的验丝镜追着他们的身影,看见其中一人腰间挂着的香囊,绣着未完成的火凤——正是白鹭洲案中火凤死士的标记。
"紫鹃,去告诉周舵主,玄武湖芦苇丛有硝石。"黛玉低声吩咐,"宝玉,你盯着这些人,我去查纪念碑的暗格。"她蹲下身,验丝镜扫过基座的砖缝,发现用靛青写着"金菊献玺,碑毁人亡",字迹与顺天府尹密信相同。
纪念碑的阴影里,李师傅的女儿突然拽住黛玉的衣袖,将个绣着红豆的锦囊塞进她手里:"姐姐,这是爹爹临终前绣的,说能挡住青烟。"黛玉打开,里面装着浸过运河水的丝绵——正是克制引火硝石的秘方。
第五折 顺天府衙理乱麻
五月初三,顺天府衙的刑讯室里,薛蟠的惨叫混着雨水敲打窗棂的声音。黛玉隔着屏风,看着验丝镜里他袖口的金菊纹在镜光中扭曲,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冬天,薛家大张旗鼓地给贾母送"金菊贺寿"贡缎的场景。
"大人,"刑房书吏呈上从薛家地窖搜出的印信,"这是倭国金菊商社的腰牌,还有..."他展开染血的密约,"三十年里,薛家向倭国输送引火金丝十万匹,换取硫磺、硝石,藏在盐船底舱。"
宝玉的麒麟剑重重拍在刑案上,剑鞘铁锚纹与薛蟠腰间的玉牌相撞:"说!五月十五的献玺仪式,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薛蟠抬起满是血污的脸,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宝二爷,你以为毁了金菊商社,就能保住圣上?玄武湖底的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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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的验丝镜突然对准他的瞳孔,发现里面映着玄武湖的地形图,湖心亭下密密麻麻全是火药标记。更可怕的是,他齿间藏着的毒囊,正是倭国忍者的标准配置——准备在关键时刻灭口。
"撬开他的嘴!"宝玉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戾气,"还有谁参与了阴谋?两淮盐运使司是不是也收了金菊商社的好处?"薛蟠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血,黛玉的验丝镜扫过,发现他服下的正是倭国"金菊散",能在一刻钟内腐蚀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