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叫你,你特么是聋了?!”
老矿工掐灭烟头,
飙高了音量。
牛马,牛马之中也是要分出个高低。
动静传来。
矿洞断续的铿锵声猛滞,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事,一道道目光投聚在二人的身上,抱着一丝玩味。
与井底之蛙不同。
陈二狗是见过光的。
咔!
这是石屑剥落的声音。
矿锄被拔出!因了用力,尖锐的石头刺破陈二狗脚下草鞋,妖艳的血花在地底绽放。血腥气,在污浊潮湿的空气中弥漫。
陈二狗仅是闷哼了一声。翕动到鼻端的微咸,老矿工却笑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说你,这是为你好,你还不信,矿区伤了脚,啧啧,这下小命难保咯……”说完,他从上衣口袋摸出烟和火柴,划点上了一支旱烟,塞嘴里,吧嗒猛吸两口,仰头,悠然吐出一团白烟,眸光也随那袅袅的升烟舒缓下来。
“锵锵锵……”
逼仄的矿道,
又一串密集的金石交击声淹没嘲笑……
汗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