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红木沙发的扶手,凌绮说:“工作完了吗?”

霍封翊抬眸,客厅正上方悬着精致的吊灯,光打在他眼里,十分好看。

“完了……”

凌绮从茶几上随手扯了根香蕉,轻嗯了一声,说:“那上楼。”

说完,她便转身。

霍封翊的眼型偏长,盯着人时眼尾不自觉就会上翘,含笑意时似半月,薄怒时如残刀。

而此时,他看着凌绮的背影时,眼睛便像月牙,浅浅地弯卷着。

热水泡着药材,被染成深黄,隐隐有泛灰的趋势。

男人被热水蒸出了一层薄汗,后背靠在药浴的桶上,浅水处的胸膛若隐若现。

凌绮时不时伸手摸一下水温,在笔记本上记录一下霍封翊的身体情况。

她目不斜视,神情认真。

但这模样,搁霍封翊眼里,却不是个滋味儿。

他感觉自己像个待宰的猪,洗干净就要被送上屠宰场。

凌绮像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两人目光倏忽撞在一起。

她似有看透人心的本领,轻笑了一下,说:“二少,这药浴又不是让你不孕不育的,别紧张啊。”

霍封翊一手搭在浴桶边上,闻言危险地眯起眼。

凌绮走出房间,把本子塞给一直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出的白源,“比我预想得好,等他再泡半个小时,我给他针灸。”

白源点了个头,犹豫地问:“凌小姐,我能问问,这些药是干什么的吗?”

凌绮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没调查过?”

白源一尬,他当然调查过,只不过那些中医压根说不出凌绮这样配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