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的疼痛从中心散发至四肢百骸,宴修按着心脏,这是他第一次想起来戚曦死亡的具体过程。
既然能想起来,那说明他见过,既然见到了,当时的他为什么不去救她?
他当时在干什么?
可无论再怎么想,宴修都想不起任何东西了。
他越是迫切地想要回忆,脑袋越是疼痛。
“咳,咳咳——”
病房内的咳嗽声唤回他的意识,宴修抬头,凌绮在床上不停地咳嗽。
她落水,伤着肺部了,这两天估计会咳得十分厉害。
他赶忙过去,帮她顺了顺气。
等不咳了,凌绮却已经醒了,看见宴修,她微微一愣:“你怎么还没睡?是被我吵得吗?”
“不是,你好好睡。”宴修将她的手放在被子里,“别总把手伸出来,会冷。”
凌绮偏头看了下,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看见一张陪护床。但床上的被子还是端端正正的方块状,被单整齐,显然根本就没有人碰过那张床。
凌绮一下有些不确定,他是只有今天没上床睡觉,还是这一周都没碰过那张床。
她偏头咳嗽了下,问:“你没睡?”
宴修垂下某子,给她喂了点水,闻言轻声回应了一下:“睡了。”
凌绮笑道:“干嘛,要熬夜看着我啊?”
宴修没说话,只不过视线还盯在凌绮身上。
凌绮心脏微微一跳,她按下内心的情绪,劝道:“回别墅去睡吧,在这里,我总吵着你。”
宴修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不回去,你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