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凌绮掀起身旁的被子:“要不要上来躺会儿?”
宴修眉心一跳,他将被子按下:“刚醒过来你能不能老实点,冻着怎么办。”
黑暗里,凌绮被裹得严严实实,她看着耐心给她掖被角的男人,心里再次回想:他真的以前就喜欢自己了吗?
喜欢为什么不顺杆子抱着她睡觉。
不喜欢为什么对她那么耐心。
“我就在旁边睡,你不用担心打扰到我。想咳嗽不用忍着,觉得口渴喊一声就好,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说着,霍封翊打了个哈欠,躺到了旁边的陪护床,侧着身体背对凌绮。
凌绮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清明。
刚才宴修蹲在门后的时候,她就醒了,她知道他又头疼了。
当年,她被炮火炸死,可他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A国人卸磨杀驴吗?
想不明白,脑海里乱七八糟,凌绮突然又回忆起宴修的那张纸团来。
三岁那年,她父母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允诺说要带她去元宵灯会,可刚到街上,他们接了一通电话,便让手下带她玩儿,自己双双离开了。
她很小的时候知道,她父母的工作是见不得人的。
父母的这些手下也全都死板,一个个老古板脸上没什么表情,有时候为了逗她笑开心而笑两下,却笑得比不笑还难看。
总之,没有一个会带孩子的。
说是带她玩,其实就是她跑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她看上什么小玩意儿了,他们就在后面付钱。
三岁半的小戚曦觉得一切都无聊极了,在人群里左跑右窜,甩开了身后那群老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