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店女人的银镯子叮当响着,她舔了舔嘴唇:"你爹当年撞的女鬼,是我养的。
你以为他能活着回来?
要不是看你身上有宝贝......"
"住口!"我攥紧水晶球,它的光突然变得刺眼,屏障泛起涟漪,"你们偷圣物,害村子,现在还想抢?"
佛店男人的脸在屏障外扭曲起来,他拐杖尖渗出黑血,滴在地上"滋滋"冒白烟:"你知道这东西能让我控多少怨魂?
能让我......"
"砰!"
密室的木门被撞得摇晃起来,王屠户举着铁锹狠命砸屏障,铁锹头刚碰到光膜就冒起青烟。
佛店女人突然尖笑起来,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抖开时露出截青灰色的指甲——和阴河岩壁上那些怪物的指甲一模一样。
"你以为守着个破球就能赢?"她把指甲按在屏障上,黑血顺着指甲缝渗进去,"我养了十年的怨种,够把这破庙连你们一起吞了!"
水晶球在我手里震得更厉害,我听见守护兽的声音在脑子里回响:"用你的心。"我闭上眼,想起出生时奶奶烤火的温暖,想起父亲撞鬼那晚玉佩发烫时,我模模糊糊听见的呜咽——那不是鬼哭,是圣物在哭,在求谁来帮它回家。
"嗡——"
水晶球的光突然凝成实质,屏障"轰"地往外扩了半尺,佛店女人的指甲"咔"地断裂,她尖叫着后退。
佛店男人的拐杖"啪"地折成两截,他瞪着发红的眼睛吼:"给我砸!
往死里砸!"
外面的砸门声更响了,木门的裂缝里渗进黑血似的雾气,沾在墙上"滋滋"腐蚀出洞。
韩立的拂尘缠上我的手腕,他道袍下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却笑得像松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
刘老汉突然把旱烟杆塞进我手里:"拿着,这是我爹的。"他转身走向门口,背挺得笔直,"当年我爹护宝,今天我替他守最后一班。"
"爷爷!"我喊他,可他已经拉开木门,旱烟杆在手里转了个花,"娃子们,守好球。"
门外的雾气裹着他的身影,我看不见他了,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混在砸门声里,像年轻时的守庙人:"要活的,都给我滚!"
水晶球在我掌心发烫,我望着屏障外越来越多的黑影,突然想起守护兽说的话——风波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