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赵阿姨正给小林换草药,闻言手一抖,"是穿民国立领衫的?"
村长的烟锅"当"地磕在炕沿上:"你咋知道?
陈三说那仙姑是他太奶奶的妹妹,民国时候跳井死的,现在要借他的手...哎,小涵她爸之前碰见过那东西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上个月爸爸在村外坟地遇见的灰影,后颈有道白疤,和张老师后颈那道像极了——刚才跑的时候,我瞥见张老师围巾滑下去,那道疤在月光下白得刺眼。
"都怪我。"张老师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她坐在小林旁边,手指绞着沾血的围巾,"我来村里支教前,在旧货市场买了块玉佩...后来总梦见个穿立领衫的女人,说那是她的东西,让我还她。
再后来...陈三就开始找我麻烦。"她掀起围巾,后颈的疤在暖光下泛着粉:"这疤是我小时候摔的,可那女人总说,'这是我跳井时磕的,你戴着我的东西,就得替我受着'。"
李大山突然站起来,红布从他膝头滑到地上。
他从裤腰里摸出块半透明的玉佩,月光似的润,上面雕着朵残梅:"我在村东头老槐树下挖到的,和你说的那块像吗?"
张老师凑近看了眼,猛地后退半步,撞得小林哎哟一声:"是...就是这块!
我卖给旧货市场的就是它!"她指尖发颤,"那女人说,谁戴着它,就得替她受七世苦。
小涵她爸遇见的,小林腿上的伤,赵阿姨发烫的手...都是因为这东西!"
堂屋里突然静得能听见灶上水壶的"咕嘟"声。
王警官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茶水溅湿了他的警徽;赵阿姨攥着花布包的手青筋凸起,指节白得像骨头;马大姐缩在墙角,把自己团成个球;小林咬着嘴唇,眼睛盯着地上的红布,那上面还沾着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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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李大山手里的玉佩,想起爸爸说过的话:"小涵出生那晚,佛店夫妇说你命里带煞,得跟他们走。
后来我在床头看见块玉佩,和你现在手里的...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