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日乐将手伸进潮洛门胸甲,小心翼翼地将被潮洛门身体暖醒的婴儿抓了出来道:“是个娃娃。”
萨沙?格勒迈步上前,轻轻将啼哭的婴儿搂进怀里,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婴儿,眼神中流露出丝温柔,随即轻轻为婴儿裹好襁褓,大声道:“来个女人,喂饱养活这个乌坎那斯娃儿,这是咱们乌坎那斯的羔羊,绝不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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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女人上前接走婴儿,萨沙?格勒扭脸道:“潮洛门,这娃儿哪来的?”
潮洛门趴伏在地上,声音带着丝愧疚道:“我们回来途中,遇到野牛发疯袭击一户人家,在射杀野牛后,发现了这个被藏在角落里的娃儿,实在不忍心看他被冻死,就带了回来。”
萨沙?格勒瞬间脸色和缓下来,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以欣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耽搁了正事,在草原上,我们乌坎那斯人都是一家,为了同族哪怕会被砍脑袋,也应该心甘情愿。”
木图?杜酷儿用手揉了揉独眼,借机道:“老爹,你热爱族人有目共睹,大家也很拥戴你,也许天亮以后敌人就会合围咱们,而且那数万吃人的野牛这几天可不会消停,想必在这里的人都看到过它们的狂躁,小事就不要说了,饶过潮洛门,咱们先解决大事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应对敌人,不能再因为这些琐事分心了。”
众人也纷纷附和道,“潮洛门无罪!”
萨沙?格勒假意为难道:“好吧,那就听你们的,饶他这次,但下不为例,如果再犯,绝不轻饶!”
此时,野牛的嚎叫咆哮声隐约传来,让人心中发毛,众部族头领都不再吭声,紧张地扭脸瞟着门帘,好像生怕突然闯入头疯狂的野牛。
正当萨沙?格勒拧眉愁思,突然“哗啦”一声,羊奶壶翻倒在地,滚烫的羊奶洒了一地,冒出阵阵热气,尔硕?普玛趁萨沙?格勒回头之际,连忙说道:“好烫,这铜壶是新的,不耐热。”说完偷偷看了眼沉默闭目的老笃玛。
萨沙?格勒被点醒,忙转过身,看着似乎入睡的老笃玛,上前轻轻拍了拍这个头发灰白、满脸褶皱的大祭司肩膀,语气中带着丝恭敬和期待道:“笃玛,您是半神之体,我们到底该往北还是往南?还望您说句话,为乌坎那斯人指引条生路吧。”
老笃玛缓缓抬起垂着的头,刚睡醒般眯着眼睛左右看看,随即轻轻摇着手里的铜转铃,泰然自若地慢悠悠道:“拉缰马儿走,摇晃铃儿响,哪有什么白黄之风,都是些想吃饱想做声的东西,何况他家栅栏那么低,哎。”说完颤颤巍巍地起身,让人搀扶着走出了大帐,身影消失在在风雪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木图?杜酷儿思索了会儿老笃玛的话,捏着下巴慢慢站起身,突然恍然大悟般眼中闪过丝光芒,随即向萨沙?格勒玄秘道:“对,铃儿得转,马儿得牵,他们只是想吃饱,哪吃不是吃,何况你那财主朋友胃口那么大。”说完与好似也顿悟的萨沙?格勒相视而笑起来。
略显振奋的萨沙?格勒随即扭过脸,朝众人命令道:“传令,所有在雪雨湾能骑马拉弓的族人抛去辎重,准备好马匹,随时准备出发,咱们得去朋友家走一遭,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木图?杜酷儿赞同地点点头道:“老爹,你这引祸的计谋很好,但巴萨?墨郁可是堵门盯着,等乌喉籽药力失效,野牛恢复正常,他们就会杀入,而且那些发疯的野牛可是布满雪雨湾,怕这两天咱们怕熬不过去,所以不只是您的朋友得靠得住,还得尽快动手啊。”
萨沙?格勒回头环顾盯着自己的木图?杜酷儿和其他部族头领,大声鼓劲道:“咱们有不死的雪雨湾之犬,我去问问他,或许他有办法。”说完扶扶熊皮帽露出额头,大声道:“备马,去马场找我好兄弟!”
《瑟瑟鲁》:人生刻刻是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