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木尔?霍克索见状,突然快意地大笑起来道:“哈哈,正愁抓不到你们,现在居然送上门来了,那就拿你们的血来为大战祭献!”说着手举弯刀,朝着乌珠?扈查冲过。
木图?杜酷儿眼疾手快,抬脚猛地将勃木尔?霍克索踹了个踉跄,大骂道:“萨沙老爹还没发话,你这个蠢莽之徒想干什么!”
“杀吧,反正我们已经做错了,里外都是死,死在自己人手里,我也心甘情愿!”乌珠?扈查梗着脖子,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眼中却偷偷瞟着萨沙?格勒。
“谁他妈和你是自己人!”尔硕?普玛瞪着乌珠?扈查,愤怒地骂道,“想死别回来,留在外面让巴萨?墨郁砍了你脑袋多好,在敦厚的老爹面前耍什么横?你以为我们会轻易放过你?”
木图?杜酷儿瞟了眼尔硕?普玛,又盯着不言不语的萨沙?格勒,走到他背后,带着丝询问道:“要杀要留还是由您决定吧,反正看样子扈查家大部人丁都被裹挟掳走了,他们现在也没什么威胁。”
满脸怒色的萨沙?格勒缓缓转身,迈步走到昂着头的乌珠?扈查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丝厌恶和怀疑,冷哼一声道:“你在人强马壮的时候勾结墨郁部袭击我们,现在被墨郁家卖了,又来雪雨湾,你到底想做什么勾当?”
乌珠?扈查激动得脸色青紫,唾沫横飞道:“能有什么勾当?如果你能帮我报仇,宰了巴萨,我发血誓以后跟随你,哪怕是油锅火海,绝不退缩,而且我反你的时候就是反你,现在跟你就是是跟你,你自己看着办。”
萨沙?格勒打量着乌珠?扈查和他身边几个亲信头人,脸上再次露出丝冷笑,不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人?你难道不知道我有仇必报,而且你觉得我会轻信你的誓言?”
乌珠?扈查张口结舌,一时语塞,过了片刻,豁出去般大声道:“反正我是把我们扈查部都交给你了,要打要杀随你处置。”
莫恩?扈查也跟着大声道:“对,行不行痛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萨沙?格勒瞄了眼大帐内其他头人,又瞪退提着弯刀想要偷偷动手的勃木尔?霍克索,随即抬起头缓缓打量着乌珠?扈查的脸,带着丝询问和试探道:“好,我也不打你,我也不杀你,你也不要向我起誓,而要向这大帐内其他部族的头人们起誓,如果以后你反水背叛雪雨湾联盟,你就带着你的所有亲近自行了断。”
乌珠?扈查瞟了眼与自己素有仇怨的勃木尔?霍克索,心中一阵忐忑,他咬了咬牙喘着粗气道:“我起誓,用家族性命担保,以青鹞神为证!如果我违背誓言,就让我不得好死,家族也遭受灭顶之灾!”
萨沙?格勒面容舒缓了些,微微点了点头,挥手道:“给乌珠头人倒茶!”
这时,帐帘又被“哗啦”掀起,一阵风雪再次涌入,潮洛门走进大帐,刚要张口说话,却看到已经在帐内的木图?杜酷儿,顿时脸色煞白地低下了头。
看着因晚归而有些理亏的潮洛门,萨沙?格勒顿时怒气上涌,大声喝道:“潮洛门,我让你传口信,为何木图大人来了,你还不见踪影,到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胆敢耽误大事!”
潮洛门忙单膝跪地,头深深地低着,声音颤抖道:“我半路遇到些事被耽搁了,罪该万死,请您责罚!”
萨沙?格勒大怒吼道:“大战在即,还敢如此延误,拉出去...等开战之时砍了做血祭!”
宝日乐带着几个侍卫走上前,抓住潮洛门的胳膊,拖着他就往大帐外走去。
潮洛门面如死灰,牙关紧咬,双手捂着鼓囊囊的牛皮胸甲,任由侍卫拖拽,脚步踉跄,好似即将被处决的囚犯。
突然,一阵哇哇的婴儿啼哭声传来,萨沙?格勒寻声望去,见潮洛门手捂鼓起的牛皮甲,心中一动,喊道:“慢着,看看他胸甲里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