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显的后背上泛了血,一道道鞭痕极其严重,他喘气儿都有些费劲儿了。
陆显没想到,竟然是他一向最畏惧的四叔劝动了祖父。
陆尧臣闭了闭眼睛。
正如陆时寒所说,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还是要及早解决问题,不让事态再蔓延才是。
这番流言一出,不管事实真相如何,陆家和沈家两家都已被架在了烤火架上。
为今之计,只有让陆显娶了沈扶月,默认命数不和的说辞,这样对两家是最有利的,于两家名声都无碍。
若是不娶沈扶月,那么陆家便会变成反复无常,在沈家两姐妹家左右反复的小人,而且沈家两位姑娘的名声也会全都被毁了,以后还能嫁什么好人家,两家也便结了仇了。
思及此,陆尧臣不由一叹,外人自是不知,现下他们两家也和结仇差不多了……
陆尧臣无奈地摆了摆手:“明日便遣人去济宁侯府,定了和沈家大姑娘的婚事。”
陆显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成了,他心中不由升起一阵喜悦,不过还没等到他高兴多久,就听陆尧臣道:“只不过,以后是不能再这么由着显哥儿了!”
很明显,陆尧臣这是要重重惩治陆显了。
柳氏闻言又哭了起来,依着陆显的文弱身子,要是再挨几鞭子的话,只怕要伤的下不了床了。
陆显也有些害怕,他的声音很虚弱:“祖父……”
陆时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头看着陆显,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父亲,不如让陆显去永州卫的卫所军历练一下。”
陆家世代为大周戍守边境,对军中一应自是熟悉。
永州卫的都指挥使曾是陆尧臣的手下,让陆显去永州卫历练一下,自是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