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到来,她愿意为他解开陷进颈肉里的锁链,带他去看外面的世界,他高兴的无法自抑,狂喜让他忘记了人类社会的基本准则。

正经人家的男子跟随女人出门都是要戴帷帽的,否则便是浪荡轻浮子。

他忘记了,住进程松儿身体里的她也没有提起。

或许她也不了解人间吧。

“没有帷帽可不能去城里,上次程松儿带你去县城是为了把你卖到怡红、算了,但这一次你可得戴上。”徐叔说。

“可是我没有。”程青枝细眉颦蹙,眸中哀愁淡淡。

“你没有我有啊,我借给你不就得了。”徐叔笑道。

“徐叔,谢谢你。”程青枝感激的道谢。

“大家都是邻居,客气什么!”徐叔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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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松儿凭借记忆来到昨天挖陷阱的地方,她昨天追赶兔子进了人少的一条路,所以即使山里有人打猎也不敢到这一处来。

她刚刚走进几步就听到野猪的声嘶力竭的嘶吼声,它掉进了程松儿挖的陷阱里,因为不停在坑里挣扎后腿被她削尖的木棍扎入,血浸透了它的皮毛。后腿动弹不得,但野猪的前蹄依然在不停的刨坑,尤其那一对尖尖的长牙,奋力的向前刨。

挣扎了一晚上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幸好没跟它正面交锋。程松儿心有余悸。

她小心的绕道后方不让野猪发现她,就怕她的出现刺激了野猪,让它拼尽全力奋死挣扎跳出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