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竹好似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从那之后,他听到的任何关于宋君竹的消息,都来源于别人口中。
最开始自由的时候,陆星常常会做噩梦。
他会梦到自己一睁眼,就呆在了昏暗封闭的小黑屋里。
手脚都被牢牢的锁住,宋君竹站在门口冷笑着看他。
可从过年那天之后,他不再做这种梦。
因为过年那天连从来最克制的温灵秀和魏青鱼都千里迢迢的赶来了,可宋君竹没来。
他避而不谈宋君竹。
于是那天温灵秀站在落满雪的院子里说,陆星,你问心有愧。
问心有愧吗?
今天离开寝室之前他才洗过澡,可他现在却突然从身体到大脑都无比沉重。
陆星怔然地看向宋君竹。
光阴轮转,岁月变换,楼外到处是青春的喧哗声,宋君竹却好似从来没有变过。
冷艳幽深,卷发如瀑。
黑色衬衫微微敞开一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瘦削的锁骨。
衬衫胸口,扣着一枚精致的墨竹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