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围屋惊魂25

“绵绵,怎么办,我娘发现了!”

绵绵抬眼看向程家勤:

“发现什么了?”

程家勤急得不行:

“自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她让我跟你断了,要给我娶媳妇!”

绵绵垂着眼帘,声音听起来很可怜:

“那你要跟我断了吗?”

程家勤白胖的脸上一片严肃和认真:

“怎么可能!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不会跟你分开的,我会跟我娘说的!”

程家勤说完,松开绵绵的手,上前一把抱住了绵绵的肩膀,他抱得小心翼翼地,两个人的胸膛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

“绵绵,你放心,我不会让我娘为难你的!”

程家勤说完,立刻松开绵绵,有些小心地看着绵绵,说道:

“绵绵,你能、你能送我一个定情信物吗?”

绵绵顿了顿,随手解下了张翠翠刚送他的香包,递给了程家勤。

“这个送你。”

程家勤双手接过香包,凑到鼻尖使劲嗅闻,一脸沉醉。

得到“定情信物”的程家勤转身就跑了,似乎怕绵绵反悔,再把香包要回去。

池钰看着这一切,想到了之前扬言要吃掉绵绵的腐尸程家勤。

这个程家的二少爷似乎意外的纯情,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后来对绵绵恨之入骨?

绵绵站在原地,突然笑了一声,他说:

“你看,这是程家勤,程家的二少爷,他喜欢我。”

这周围没有人,池钰知道绵绵是说给他听的。

他一时不清楚绵绵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下一秒,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等池钰再睁开眼睛,他又躺在了床上,外面的天很黑,已经是深夜。

池钰尝试着动了动四肢,一下坐了起来,他重新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

但与此同时,救赎s748号出声提醒:

【海底居民池钰遭到鬼怪攻击,生命值-2,当前生命值23。】

池钰之前被关立年掐住脖子的时候掉了2点生命值,生命值从27变成了25,此时他刚刚醒来,莫名其妙又掉了2点生命值。

可是周遭并没有鬼怪,池钰仍旧好好待在床上,这2点生命值到底是怎么掉的?

池钰打开门跑到屋子外面。

此时月明星稀,围屋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睡了,没有一间房是亮着烛火的。

池钰能够控制这具身体的时间不多,他立刻跑下楼,打算搜查线索,只是一走到一楼的院子里,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违和感。

他站在院子中央,四处观望,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围屋重启循环是在冬天,他昏迷之前这围屋里还满是积雪,可此时他醒来,围屋的院子里已经一片绿意,到处是翠绿的青草,那些积雪消失得一干二净,此时哪里像是冬天?

他到底昏迷了多久?一醒来从冬天变成了春天?

还是这围屋的时间不对劲,根本不是按照正常的时间流速往后走,而是跳跃式的?

突然,在池钰右后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有人走过草地发出的声音。

池钰立刻回头,看到角落里有一个人影蹲在草丛里,不知在做什么。

此时虽然是深夜,但圆月高挂,光线不算太暗,勉强能够视物,池钰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没说话,脚步也放得很轻,那个人影似乎在草从里翻找着什么,明明池钰几乎没发出动静,那人影还是猛地抬头。

借着月光,池钰看清了这人的脸,这人脸上还画着妆,只是口脂已经被蹭得到处都是,半张脸都红彤彤的,她一抬头,头顶的珠钗晃动,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这是一个女人,看服饰和打扮,应该是某个姨太太。

只是此时她眼神涣散,双手在草根处乱扒,身上沾满了泥土。

女人涣散的目光慢慢落在池钰身上,咧嘴傻笑,问道:

“你看到我的如意了吗?”

如意?

是一件珠宝吗?

这女人大半夜蹲在草丛里,是在找珠宝?

可女人紧接着又问:

“我的如意平时很乖的,可它突然跑掉了,我找不到它,你看到它了吗?”

女人说着站起来,缓缓向池钰靠近。

离得近了,池钰才闻到女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下半张脸上的一片红根本不是晕开的口脂,而是几乎蹭满脸的鲜血。

池钰后退几步,和女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月光下,女人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咧着嘴一边笑一边絮絮叨叨地询问:

“我的如意呢?我的如意呢?”

她不仅满脸都是血,张嘴说话时,牙缝上也全是血液。

池钰没乱回答,怕激怒这个女人,他一连后退,跑上了楼梯。

女人没再管他,又蹲回草丛里翻找,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停。

池钰观察了一会儿,见发现不了什么,便想去其他房间看看,只是他刚走上二楼,身体便又不受控制了。

绵绵接管了身体,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走回房间,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池钰觉得奇怪,绵绵似乎是故意让他控制身体,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这一幕。

他被迫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池钰醒来的时候,绵绵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又是这样!他每次睡着都很沉,连绵绵起床都发现不了。

此时围屋的院子里挤满了人,程家主人、管家、章华还有奴仆,全都出来了,他们贴着围屋站成一圈,一起看向了一处回廊。

在那处回廊,从二楼的栏杆上吊下来两根绳子,绳子上分别吊着一人一狗。

人是池钰昨晚见过的女人,她伸长舌头,脸上的血已经干涸了,眼睛瞪得很大,黑眼珠翻了上去,只剩眼白,正吊在绳子上晃晃悠悠,已经死透了。

在女人旁边,吊着一只同样晃晃悠悠的狗,只是这只狗被剥了皮,光秃秃、血淋淋的吊在那里,地上滴了一滩血迹,狗皮就被扔在一旁,撕扯得乱七八糟,上面甚至还有人的牙印。

张翠翠站在绵绵旁边,脸色惨白地说道:

“造孽啊,大姨太怎么就上吊了!前段时间我就说大姨太看着不对劲,你瞅瞅,我说对了吧!”

张翠翠的话里多是看到死人的惊恐和唏嘘,并未有什么悲伤的情绪。

程家的奴仆似乎对程家主人的感情都不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