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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从众人眼皮底下金蝉脱壳,将潮潮送回给父母之后,又回来了魔教里,穿上了自己的喜服。

他就是不死心,哪怕自己是个魔头,也想牢牢抓住自己的一抹辉月。他还想再看看谢知安。

进到谢知安的屋内时,对方还未醒,傅渊替对方换上喜服后,正系着腰带。谢知安睁着眼里,眼里无神地盯着上方,好像没看到自己一样。

傅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咬了咬牙能抑制自己后才开口:“庸医?”

对方的手四处摸索着,他看着对方故作轻松地跟自己说话,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看不见,也好似身上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抱着对方,运着轻功朝魔教的方向去。

“傅渊,你还在吗?”

“我在。”庸医,我一直都在,你别害怕。

怎么会不怕,傅渊深刻地体验过这种无助感,这一切,都是对方替自己受过。

傅渊带着谢知安坐在他们曾经坐过的屋檐上,望眼过去都是残垣断壁。他想着,还好啊,还好谢知安看不见,若是能看见,他该有多难过啊。

他跟谢知安描述着平日的风景,可惜一片干枯烧过的痕迹,半点鲜活的“生命”都没有;他还告诉对方晚上的星辰好看极了,可天上乌云弥漫,连月光都是若隐若现。

谢知安问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他现在因为长时间没有好好得到休息,整个人神色憔悴,眼底乌青,除了一身喜服出彩别无他处可看,但他还是抚上对方的脸颊:“就是你瞧过最好看的模样。”

傅渊希望谢知安能看见,又希望他不能看见。

他多想回到原先在魔教的时光,他合该听谢知安的,早日成亲,或许彼此之间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的遗憾了。

长歌告诉他,换过血之后的谢知安,在他体内原本平衡的毒瞬间被引爆,疯狂的吞噬着谢知安,让他的五感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