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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安早就摸清了对方口是心非的性子,一边随口附和道,一边替对方换药水。

外头的暮色缓缓地爬上了山头,魔头觉得熟悉的酸疼痒意从骨子里散开来,渐渐在身体的各处游走。谢知安抿着唇将傅渊的双手绑了起来,在他的身上扎了一根银针:“你先忍忍,再痛也不能动,为了以防万一,我把你的手先绑起来。”

总有一天他要杀了这个庸医,若他敢对自己又一丁点的恶意他定先出手。

意识慢慢被吞食,不同前几夜那吞噬人意志的疼痛,让人走火入魔;而这疼痛熟悉又久违,让傅渊有些想笑。

终于不是那直接让人失去理智的疼痛,以前他总觉得这样的酸疼让人难以忍受,可真当他体会到后,再体会过一次后就更加让人觉得不过如此。

模糊之中傅渊听到谢知安的声音:“喂,魔头,你别睡着了。”

一根针cha下去后,谢知安见对方清醒些后才松了口气:“喂,魔头,你要真受不住就跟我说说话吧,有人陪你聊天或许没那么难受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啊?我记得我小时候可皮了,从不愿去主动学医。可我爹宠我啊,从不打我骂我,哪怕我不学医他也不逼着我。”

“后来啊,我跟别人约好了,等我长大了,我要成为比我爹还要厉害的神医,然后救他。”

“我听别人说,你十恶不赦,甚至为了练魔功,要活人来练就,可我觉得你并不是这样的人啊。”

直到最后都保留一丝意识的傅渊总觉得耳边有人在嗡嗡闹着,他睁开眼睛,里边充斥着血色还有挣扎,哑着声音:“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