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岑川心疼的难以呼吸,就连睡着的谢霖都是皱着眉头的,疼痛难忍的样子,眼角都是未干的泪痕。他忍不住轻吻谢霖的眼角,吻去那泪珠,叹了口气。
这疤痕像是长又宽的蜈蚣盘旋在谢霖的脸上,谢霖的眼睛很漂亮像是小鹿一样,可这么漂亮的眼睛上面有一个这样的疤痕,任谁都会崩溃不接受。
是他的错,他如果没有带着谢霖去工厂就好了,什么意外都不会发生。
当时谢霖被铁片划破,流了一地血液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心脏被死死的扼制住。谢霖的安危牵制着他的身心,即使现在谢霖躺在病床上,一刻没醒,他就没有办法放下心。
在那一瞬间,廖岑川仿佛回忆起来当年廖时语救他被掉下来的房梁砸在身上留下的疤痕。全部都是因为他……
谢霖和廖时语。他们都因为他而落下了疤痕,那么相似的面孔,亲生姐弟。都在他的面前,竟然什么都没有做。
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谢霖,可他就是这么护着的吗?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现在依稀能够听到谢霖说的,不想毁容。
心痛如绞。
谢霖在医院里躺了大半天才悠悠转醒,他感觉自己的右眼和眉毛的地方特别的疼,现在麻药的劲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种钻心的刺骨的疼痛。
虽然已经不流血了,可是谢霖感觉如同皮肤绽开的那种撕裂感。
他不受控制的用手触碰了右眉骨的位置,那样的触感仿佛摸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瞬间弹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