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直接拿过撑开,就像电视里场景一般,这是把伞面很大的黑伞,握在手心的伞把都是冷硬的触感。
阮清河从后车厢把白百合抱出,新鲜的花朵还点缀着水滴,恬静的被捧在怀里。
一路上的人并不多,坚硬的水泥路几乎只回倘出他们俩的脚步声。公墓群的颜色是单一的灰,路过一座座的墓碑,黎川分不清这些长得一模一样的石头。
“就是这里。”阮清河站定,缓缓蹲下把白百合放在碑前,低声说,“我没想错,你和他长得真是一点都不像。”
黎川抿着唇,把伞向上移了几寸,黎曜的照片就映入了眼帘。
他没有在黎家刻意找过黎曜的照片或视频。怕黎柏扬触景伤情,不是他特别想看的时候,容姐都会把它们收在书房里,于黎川而言,今天是第一次看到。
阮清河把手伏在双膝上,百合的花香融进她的鼻息,过了这么久,她早就是平常心对待了。
黎川把伞面往前又移了一点:“确实不像。”
阮清河低笑拈弄着柔软的花瓣,少顷,一动不动站着许久的黎川挪动了位置,他从阮清河的背后到身侧,抛出一句话:“好像已经有人来看过了。”
阮清河一愣,慢慢顺起身。
黎川在注视墓碑背面,他倏地勾起笑:“格格不入,难怪放到背后。”
“什么……”阮清河朝后看了看,映入眼帘的颜色在一众白花里只有突兀,更与这里游离在外。
紫色的蔷薇花偷偷躲在墓碑的后面,原本饱满的花瓣已经散落了好几瓣,明艳的颜色,确倍显悲怆。
“是谁送的。”黎川没给阮清河回答的时间,“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