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程牧贴着墙根,惊魂未定地捂着自己刺痛的喉咙直往地上滑,王慧芬和程克里过去拉开他的衣领一看顿时怒不可遏,只见程牧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红色的指印,因为他皮肤特别白,显得格外怵目惊心。
程家两口子直向着纪寒川冲过来要跟他拼命,护士们赶紧拦在前面好言好语地劝:“冷静点冷静点,大家都冷静点……”
这让人怎么冷静?
程克里拿着手机给司机打电话:“你们两个,给我上来,还有,通知阿龙阿豹阿虎也一起来……什么事?大事!我儿子被人打了!”
王慧芬愤怒地瞪着罪魁祸首:“老公报警!敢欺负我儿子,我要他牢底坐穿!”
“程太太,”顾珩北挡在纪寒川身前,试图安抚,“这件事因我而起,其实是误会……”
“误会?”王慧芬惊疑不定地望着顾珩北,“是怎么个误会啊?顾医生,你怎么护着这个人呢?他是流氓,暴|徒,会打人的暴力狂啊!”
顾珩北面露一丝不悦:“他不是流氓……”
“哥……”程牧终于缓过来了,这小子不记吃也不记打,注意力还全放在顾珩北身上,尖着嗓子叫,“哥!这人是谁啊?”
顾珩北满脑子转动着如何安抚下程家父母,不管怎么样纪寒川动手就是实实在在的理亏,任何一对父母看着孩子在自己面前被人欺负了都不可能容忍,而扼喉这个动作是非常具有威胁性和侵害性的,真要是惊动警方,仅凭这个动作就能控纪寒川一个故意伤害罪。
顾珩北满心焦躁根本懒得搭理程牧,斜上方却砸下来一个冷沉铿锵的声音,纪寒川一字一顿地宣告:“我是顾珩北的男朋友!”
“唰——”四面八方的喧嚣同时戛然而止。
长廊上一时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