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一热,程牧狠狠亲了上来。
顾珩北骤然生怒,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动作,一股大力铁钳似地钳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后重重一拉。
纪寒川一手拉开顾珩北,一手推向程牧,他的手劲真不是盖的,程牧那小身小板哪经得住,脚下接连退了好几步,“咣咚”一声,一屁股坐地上了。
程牧只觉得眼前炸开了一片烟花满世界金光闪闪,他连开嚎都来不及,咽喉一紧,就被人拎着领口重重掼在墙上,一双森寒而布满血色的眼睛穿过他模糊的视网膜死死盯住了他。
“啊——!”程牧直到这时才爆发出一阵尖叫。
这声尖叫犹如战场上的冲锋号,整个长廊上乱成了一锅粥。
程家父母嗷嗷叫着冲了出来,前台那边的护士也跑了过来,其他病房的病人和家属们纷纷探出头,一听动静来源,嚯!2603的那个傻子又闹事了!
几方人马推拉挤搡在狭窄的长廊里,顾珩北和徐进一左一右拉开纪寒川,顾珩北压抑着嗓音:“别闹!这里人多!”
顾珩北小心翼翼地隐藏着纪寒川,既怕有人谋害他,又怕有人发现他已经康复了,百般绸缪操心操肺,纪寒川倒好,上来就玩最大的,不掀翻整层楼不罢休。
纪寒川不可思议地瞪着顾珩北:“我闹?”
纪寒川咬牙切齿:“他猥亵你!”
这个词用得顾珩北有点想笑。
顾珩北是个男的,他纵然不喜欢被人强吻,但真被亲了下着实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可这对纪寒川来说却是比天塌还严重的事。
顾珩北极不自然地低声说:“没那么严重,他就一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