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冉于走廊,我哥开口,语气平淡得像评论一场刚刚闭幕的电影,一字一顿:“没,礼,貌。”
“就是没礼貌。”我看了我哥一眼,确定他眼神里没有责怪的意思,才又把眼睛挪开,“不是他你现在会躺在这儿?”
“那确实。”我哥点头,“不是他我现在会躺在二楼那间临时病房和那个被撞得大小便失禁的小伙子关在一起。”
我望着床脚翻白眼,他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哥笑了一下,点破我的想法:“你无非是觉得躺在病房里的人应该是他,我这是在代他受过。对不对?”
我眨了下眼,不说话。
“崽崽,人要明是非。”我哥声音从床头传过来,笑里带着些无奈,“在毫无道理的攻击面前,没有谁是'应该'受伤的。”
我转头直视他:“如果咱俩互换,我像你这么在这儿躺着,你能笑着和他说谢谢吗?”
我哥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