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过小孩,见过的小孩也没一个跟陆岳池一样的,就跟他一起玩的,别人知道了这件事都是害怕,就他一个想到了这层,要报仇,大人都不一定跟他这么想。
言野今天才算是真懂了他卫平安说的“陆岳池是个野蛮不要命的”这句话,站起来揉了揉陆岳池趴在头上的软软的头发,“别再这么说话,这种事你开不得玩笑,做什么都有我,正好是市里的专家来这儿问诊,肯定没事。”
有没有事其实言野也不能说个准话,毕竟白歌是当事人,结果一去,医生说的就是身体里的血大半都快没了,就吊着一口气,家里人一来了,那口气就长了点,那是放心不下家里的人。
“叔,我困了我就去你的床上睡觉,你让我在这儿等着行不行?”
陆岳池说是一个问句,言野也知道这还是倔,自己要是不同意他能站在派出所门口大街上偷摸着吹冷风就要在这候着,没说话,又揉了揉他脑袋。
……
“这大过年的。”
“从被窝子里被电话拽出来的,出这事咱们这儿也弄不好啊。”
“市局不是正往这儿来呢吗?听说是刑侦队来了,是领导……”
有两个民警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两陆岳池和言野打了个招呼,去饮水机那里倒热水泡茶醒神。
他们还在聊着天,只是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