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一个人回家去休息,明儿还要上课。”
“叔,跟那人有关不?”
言野不傻,知道陆岳池问的什么,“不知道,市局里还没来人,血检报告要他们送过来。”
“那他们什么时候来?”
“再等会儿就来了。”
陆岳池眼睛都发酸,“我能去医院看看他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言野也惋惜,也觉得烦,陆岳池难受他不是看不出来,平常装成个二五八万的样子,心里就是个小孩。至少是自己比他大了小一轮,什么生死都经历过,到底扯了个笑出来:“哪家医院这么心大晚上了还让人进去看病患啊。”
“那我就留在这儿,你去调查调查,别在这儿跟我浪费时间。”
“现场去过了,能问的也都问完了,你不是对那把刀上心么?现在要等报告出来。”言野看到了陆岳池嘴皮子上枯开了一块皮,把水杯给人强硬拿起来往他嘴里灌了水,“你要不敢一个人走我送送你。”
“我他妈有这么怂吗?”陆岳池踢了言野一脚,哽了半天才说道:“其他人我不知道,老白他跟在我们身边,我们都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他爸妈就他一个,再过几天就元宵,过了节也才十七,没成年还,我……他要是有事老子杀了那个畜牲。”
陆岳池低着头说话,把空杯子捏成了瘪的,头发长,发梢时不时擦一下言野的手指,发痒。
言野不是不知道这些,就是听到陆岳池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才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