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民宿离镰仓的海边很近,但夜里电车经过时有一点吵闹。他双手抄在外套兜里,海风把衣服吹得微鼓,带着咸味。
“队长真的很爱操心啊。”贺濂在旁边说,从衣兜里掏出徐小爱早些时候给的棒棒糖,剥开玻璃糖纸塞进嘴里,接着四处找垃圾桶。
李逾白把手摊在他面前:“街上是没有垃圾桶的,你给我吧。”
贺濂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依言照做。玻璃糖纸被攥紧又松开,他的手指在李逾白掌心轻轻地一碰,迅速地缩回去,嘴角情不自禁地带上笑意,小声地说:“你的手好暖。”
“还好。”李逾白重新把它揉成一团,随手放进了裤兜。
“以前来过吗?”贺濂见他点头,继续说,“我没有来过,原本有一次要在东京转机,但后来降落到首尔了……我曾经很想来。”
“来了之后觉得没什么好玩的。”李逾白说着,偏过头看灯光下的海岸线。
贺濂却不同意:“还是跟国内不一样吧。”
说话间抵达那间开在电车站边的便利店,走进去时电子铃声发出机械的旋律,柜台里的店员用日语讲一句欢迎光临。
李逾白收拾得很快,拿了几个面包,一包糖果,接着从冰柜里拿了两盒红茶。
结账时他与店员对话顺利,找回零钱后塞进了外套口袋,这才转头招呼还在杂志区徘徊的贺濂:“买好了,回去吧。”
“你日语很厉害吗?”贺濂笑着问。
“高中的时候没什么事做,就自己学了一下,大学有公选课。”李逾白说到这儿,有意要隐瞒,却又被他明亮的眼晃了一下,“……后来同学建议我考一下语言等级,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还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