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先去洗澡,之后出来收拾,等贺西宁洗完了再进去漱口。
浴室里白雾腾腾,弥漫着一股子薄荷香的热气,光滑的镜面水蒙蒙,结着一层水汽,楚云抬手抹了一把,接一杯冷水。
贺西宁刚刚洗完,头发都还是湿的,发梢不住地滴着水珠,一缕乌黑的头发贴在了她白皙修长的脖子上,尾端正好在喉咙那里,显眼无比,可她像感觉不到似的,一直都没把
那缕湿法拨开。
因着才洗了澡,她穿得少,脚下踩着凉拖鞋,脚踝细而精致,她好像真的不怕冷,洗完出来都没冷得哆嗦一下。
楚云挤牙膏,往旁边看了眼,当触及到贺西宁锁骨之下,霎时一愣,旋即开口:“把衣服穿上,不冷吗?”
贺西宁正在对着镜子擦头发,回道:“不冷,呆会儿穿。”
楚云无话可说,她其实想提醒两句,可觉得这样说哪里不对,当初跟同学朋友们进澡堂子光溜溜搓澡都有过,大热天没空调,寝室里四个人还穿着小背心围在一起打牌,那时谁在乎过里面穿不穿?起先不熟悉那会儿肯定不会这样,可后面混熟了,只要不是在外面,大家都不会在意那么多。
读书的时候她见过男同,可没遇到过女同,周围一行人笔直,女人有时候精致,有时候也糙,流氓起来比爷们儿还下流三分,因为不会朝那方面乱想,一次两次会面皮薄不好意思,久而久之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她说不出这话,憋了半天把话咽回肚子,埋头刷牙。
贺西宁在一旁吹头发,吹风机呜呜呜直响,燥热的风不时往这边吹来,楚云倏尔脸侧一热,倏尔颈后一热。
漱完口,楚云掬一捧水洗嘴角的泡沫,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去。
因为太累,她都没像往常那样看会儿电视再睡,而是直接回屋躺着休息。